“神明大人,你很难受吗?”辞承凑近时银的耳边,他皱着眉,似乎很是担心的样子。
热忱的呼吸烫在时银耳边,他觉得又酥又痒,却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比他在天上贪食了烈焰果还要难受,浑身就有如放在火上炙烤一般。
“好……热……”时银拉过辞承的手按在了心口处,“这里好热。”
“哪里?”辞承敛眸,看着时银身上泛起的淡淡的粉,就好像是枝头上熟透了的果实,任人采撷。他故意装作不知,偏要时银自己说出来。
哪里?是哪里?他不知道。时银的脸皱作一团,他难受的就要哭出来了,雪白的翅膀无力地煽动着。
“这里难受吗?”辞承起了坏心,玩弄神明的感觉似乎还不错。他的手指压在了时银的唇上,揉搓着这抹柔软。
“嗯……”时银点点头,他张开嘴,轻轻含住了辞承的手指。
好凉。时银悄悄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裹挟着。
辞承喉结轻滚,眸中暗色渐浓,他作势用指尖夹住时银的舌头轻轻向外拉扯,看着时银半吐着舌头的模样,就像一只乞求主人怜爱的小狗。
当真是一只放荡的神明啊,为何他上一世没有发现呢?
“还想更舒服吗?神明大人。”辞承冷笑,他靠在床头,时银的翅羽紧追不舍地勾缠着他的手。
可以变得舒服吗?时银睁开眼,琉璃一般的眸子变得湿漉漉的。他的羽翼已经无意识地探进了辞承的衣服里,顺着腰腹紧紧贴着。
辞承故意在时银的面前将衬衫的纽扣解开了几颗,露出了里面冷白的皮肤和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
果不其然,时银的眼神一下子便被吸引了。只是手上一小块的地方变那样凉快,倘若是身上……
时银只是一只刚化成人形的鸟,不懂人间情爱和需要与人保持的距离,他现在只知道,他想靠着辞承降温。
想着,时银爬了起来,他一点一点摸索着坐在了辞承的腿上,翅膀将两人紧紧包裹其中。
“唔——”时银胡乱抹开了粘在脸上的碎发,长发垂在身前,若隐若无地撩拨着,这让他好不容易冷下去的身子又开始热了起来。
他抓住了辞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眼神迷惘却又带着丝命令意味:“人类,帮我。”
人类?也是,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世间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凡俗之物。可是,现如今高傲如神明,不是依旧在他的身上乞、求、承、欢、吗?
压下心中的厌恶,辞承从床头摸出一支笔来,指尖穿过时银的发缝,替他挽了上去。
时银仰着头,脖颈白皙纤长,就像是在发出邀请。
辞承并不喜欢男人。他上一世的期盼是可以回到辞家和父亲相认,然后找一个如他母亲一般温柔的女人共度一生。
可是他似乎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厌恶男人的触碰,不——应该说是这只神明的触碰。
时银望着辞承紧抿的唇瓣,艳红色的带着些湿润的光泽,莫名很像他以前吃的仙果,他舔了舔唇角想要尝一尝,却被辞承偏头避开了,那一吻落在了辞承的脸侧。
被时银亲到的地方烙得一片红,纵然后面时银移开了嘴,辞承却依然觉得那里还有什么东西覆在上面一样。
时银好像更热了,茶色的眼眸开始变得暗红一片,他挥了挥手,辞承身上的阻碍便消失了。就在他的视线落在了辞承的裤子上时,却被一把扼住了手腕。
“那里、不可以。”辞承眼神警告着看向时银,却在后者望过来时迅速换了表情,他咬着下唇,几欲啜泣,卷翘的睫毛无助地颤抖着,就像是被人欺凌的受害者一般。
在看到辞承为难受委屈的神情时,时银也意识到了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这么重的身躯压在一个人类身上,他一定很难受吧。
“对不起。”时银将脑袋埋在辞承的胸口处蹭了蹭,“我是神明,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所以帮帮我好吗?你的身上很舒服。”
时银的眼神真挚又纯洁,几乎就要让辞承以为,他对于神明来说是什么重要的存在了。
点点头,辞承若无其事地将手放在了时银柔软的羽毛上。对于时银来说,翅膀是他私密物,不可以被外人随意触碰,但是为了可以继续待在辞承的身上,他收了逆羽,将最柔软的软羽讨好似的展示在了辞承的面前。
辞承有些诧异,这一世的神明如此轻易地就将软羽暴露给了他。要知道,用来许愿的媒介便是这藏于□□的软羽。
“你刚刚,是想亲我,对吗?”辞承对着时银软软一笑,他引诱般地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设下陷阱等待这只神明上钩。
时银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他想,看起来很好吃。
辞承低下头,眉宇间迅速闪过一丝嫌恶,然后他轻轻挑起时银的下巴,倾身覆了上去。
多么可怜又可悲的神明,被人类玩弄于鼓掌。辞承嘲讽地扬起嘴角,他如时银所愿地送上了自己的唇,眼神却冰冷无比。
两唇相触的瞬间,时银心中的“渴”似乎有所缓解。他双手下意识环住辞承的脖颈,赤裸的上半身紧紧贴着辞承,一点一点汲取他身上的冷意。
然而,辞承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无动于衷。
神明的味道就像是毒素一般,沾染之后便迅速向四肢五骸蔓延开来。
就在时银仰头想要抽离的时候,辞承一把按住了他的后脑,在他的唇上重重碾过。
“神明大人,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可不能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张开嘴,辞承笨拙地啃啮着这片柔软的唇肉,吮吸着芳泽。时银吃痛低呼,扭动着身体要抽离,却被辞承不轻不重地拍打了下臀部。
“不要乱动。”辞承声音喑哑低沉,他也是男人,必要时,就算是仇人,他也可以“借来一用”。
明明是他想吃果子,但不知为何,最后变成了果子吃他。时银小声地呜咽着。
辞承撬开了时银的牙齿,勾住了那一抹湿热缠绵,他的脖子上满是隐忍的青筋,看得可怖。
时银觉得就要窒息了,他的手指在辞承胸前抓出了一道道红痕。
“唔——”突然背上一疼,时银只觉得他的羽毛似乎被人连根拔起了,他想要回头检查,舌尖却被人重重一咬,他无助地张着嘴,两人的舌尖之间拉开了一条透明的银丝。
辞承宽大的手掌轻轻揉搓着时银的软羽,时银的身体顿时便软软地瘫在了辞承的身上,刚刚突如其来的疼痛好似错觉一般。
辞承睁开眼,他看着自己指缝中藏匿着的那片软羽,唇角轻扬。
松开手,时银像是一只溺水的鱼一般大口喘着气,舌尖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他面上一片潮红,眼神迷离。
辞承温柔地替他擦去了嘴边的水渍,眼神就像是在看向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有着神力的加持以及这一番胡闹,时银身上的潮热散去了许多,他的长发褪去,翅膀也隐匿了起来,黑笔“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床上。
睡着了。
辞承听着这人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眼神有些复杂。
不管这一世的时银如何愚蠢,他都注定了是自己的仇敌。
重生一世,他可不仅仅只是要活过十八岁这么简单了,他要得到一切,然后让他们失去一切,包括这只愚蠢的神明。
可是当下——辞承低头看向自己高高支起的裤子,又看了眼熟睡的时银,他举起羽毛来到时银面前,弯身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破陋的木屋内霎时间金光弥漫,辞承眯着眼,几乎就要被这阵金光晃瞎了。好在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不成功便成仁,这一次他不会给自己,也不会给这个世界留任何的余地。
**
“咚咚咚”房门被人用力地敲着。
辞承第一时间看向了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时银,他思索了一会,然后将衣服脱下躺到了床上。
“醒醒,醒醒。”辞承将时银叫醒,“婶婶他们来了,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在房间里藏了人,他们会把我打死的。”辞承急得眼尾通红,就要哭出来。
时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意识还不大清醒,但是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昨天将这个可怜的人类压在身下,还让他帮了自己。
点点头,时银保证自己不会出声,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神明,可以暂且隐匿自己的身形。
房门被人暴力地踹开了,秦悦不满地望向辞承,结果猝不及防地撞进了那黝黑的双眸中,和平日里逆来顺受的目光不同,秦悦竟从里面看到了一丝冷漠和不悦。
“婶婶,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辞承的目光略过了秦悦落在了她身后的刘芳身上。
“哼,我来干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刘芳一把推开秦悦,犀利的眼神看向了辞承紧裹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