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庭之上,裴清恒手举谏言令牌,沉声道:
“陛下,臣认为既北氏已然归属,便可修路往来,促进两国交流。”
顺着众臣的目光看去,朝堂之上,一袭龙袍的皇帝正眯着眼睛打瞌睡,根本没听见裴清恒的话,纷纷暗暗摇头。
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了出来:
“陛下,朝堂之上不听臣子谏言,有失天子风范,还请陛下振奋精神,用心处理国事。”
辰年钰猛然睁眼,看向一旁青衣白发的沈宿之,露出了一个娇羞的笑容,他说:
"沈爱卿,关于裴将的话,你有什么想法吗?”
辰年钰只知道方才是裴清恒在说话,说话的内容却是全然不知,于是就把问题抛给了沈宿之。
他小时只是崇拜沈宿之,但是到后来慢慢变了味,动了恻隐之心,日不能思,夜不能寐,整天沉迷在后宫给沈宿之写情诗,奈何总是沈宿之一把火烧了,伤透了他的心。
昨夜,又被拒绝,他又写了四首,这才在早朝上犯困。
这一天天的,皇帝也不想着如何治国,整日学习歌词诗赋,劝了也不听,沈宿之都不知如何是好。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臣认为,裴将军所言合理,但在这之前,还是去北氏那边做好核实较为稳妥。”
皇帝笑着,道:
“那便按裴将军说的办吧。”
他瘦小的身躯撑不起沉重的龙袍,显得突兀至极,裴清恒却颔首道:
“陛下英明!”
......
退朝之后,裴清恒主动与沈宿之共走一道,归来脱下战袍,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不少,他朝沈宿之友好地笑了笑,说:
"沈国师,今日多谢你了。”
沈宿之转头看了他一眼,从方才朝堂中调整过来,眼神缓和了不少:
“你不必谢我,现在朝中真挚为国的人不多了,你算是一个。”
裴清恒忽然叹息一口,说:“陛下日理万机,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更应尽心竭力。”
裴清恒是个忠臣,但在不为国事的皇帝面前,实在是屈才。
若辰年钰仍然不思进取,那朝廷哪怕全是裴清恒这等忠贞之士,天下也不会太平。
也不好把刀架在辰年钰的脖子上让他做个明君。
“陛下连嫔妃都不曾纳进,想来外面的传言是有人刻意为之。”
沈宿之嘴角抽动一了一下,实在不忍裴清恒还被蒙在鼓里,就很直白的拆穿了辰年钰:
"陛下...不纳嫔妃……是因为他断袖。”
陛下是断袖.....
是断袖......
断袖......
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