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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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嘉，你带一下君楠，带她打一打篮下刚刚说的几个动作，回来我不要看到她还像一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耳熟能详的震耳欲聋萦绕在耳边，我不敢看向教练的方向，低着头跟在了师姐的后边。

初中的时候，我和思嘉师姐同一支队伍、打的同一个位置，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她带着我训练。

「这个有这麽难吗？训练的时候已经说了、做了好多遍了吧……你再看我做一次。」思嘉师姐在篮底下给我示范着。

「抱歉……」

我专心致志地盯着她的每一步、每个动作，待她把球给我的时候，照样画葫芦一样把她的一举一动做出来。

「这不是能做到吗？」思嘉师姐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是的，我不是做不了，只是在比赛中做不了而已。

「那就再练吧，练到你觉得能做到为止。」

那一天，我也不知道我打了多少个，只记得从天亮到天黑，我只是从左边篮底转到右边篮底，等待着一句：结束了，回家吧。

「君楠，打进去啊！别拿着球不动！」

那是初中联赛时的一场小组赛，我没想到球会落到了我的手上，我拿着球，万分迷惘，听见场边思嘉师姐的大吼。

真的要打吗？我不敢，可我不想再被骂了。

就在我打算放球的瞬间，对方防守彷彿已经看穿了我的犹豫，把手一伸，直接将球从我怀裏切走。

我的队友没想到这球丢得这般突然，反应过来的时候，球已经传到了中线。对方一看，这是个大好的快攻机会，两话不说，冲到了篮下，两分打进；而我们，只追上了穿过篮网下来的球。

「思嘉，你上去，换人。」

教练交叉着双手，目无表情地做出了这个调换。

我下去的时候，和思嘉师姐交待了我的防守人，那也是我整场比赛裏，唯一说过的话。作为首发上场，两分钟就被换下，这就是我的第一次上场。

我默默地走到了替补席的最后，喝了两口水，用毛巾擦了擦汗，木呐地看着球场，攻防交替交换，我的目光也是近远近远这样地重複着。

有那麽一个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不属于这里。球场上的热闹、教练的激情、队友们的投入，明明就在眼前，可我总是觉得很远。

在半场快结束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我的名字。

「君楠，过来。」

我走到了教练的旁边，他对我说：「把这最后一球的篮板拿下就行，不用干别的。」

球划过了半空，打在了篮脖子上。

许思嘉在篮下的一边和防守人艰难地争着位置，却还是占不到好的。

我高高跃起迎上掉下来的球，把球牢牢捉住。下地的时候，看见思嘉师姐松了一口气，我们成功杜绝了对方的进攻机会，把一球两分的小优势带到了下半场。

之后，教练偶尔还是会把我放在场上，去抢几个篮板，可能是因为教练发现我能抢吧，也开启了我以后在场上的「抢板之路」。

比赛赢了，总是开心的。不过身边的撃掌让我总是有一种感觉：既然你在，那就撃一个呗。

只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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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让你早点来，你不听！我早就说了嘛，这场很旺的！大家都在好奇着希望中学会不会出现『三连杀』，多了好多平日不怎麽看球，却想来看热闹的人呢！」

男生尴尬地挠了挠头，「抱歉抱歉，我们到那边找位置吧，人少一点。」

首发五人正在跳圈附近准备，球员席上的叶珮愉扫视了体育馆一圈，也是暗自吓了一跳，「今天真的好多人……」

一般没什麽人会关注女篮的比赛，也就卓绝的、决赛圈的比赛关注度会高一点，可今天这球场的上座率，都快媲美决赛的呢……

「希望她们不要太紧张，受到影响啊……」林老师听着场馆内的各种声音，不算上洛雯、孟晓菲这些感受过决赛氛围的球员，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在这麽多人的注视下打球，多少都会比平常紧上两分。

「没事，这也是一种尝试。她们要想打到市总决赛，所受到的目光和压力肯定不只这点。日常训练中没法练到的这些，希望她们在这场比赛中，好好习惯一下。」王教练看着场上看似已经准备好的队员们道，更何况，其实他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