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第一次见面便对我下毒,这解药不如你亲自喂我喝下,算是给我赔个不是。”
小夭没多想便座近了些将酒杯送到了他嘴前,却未料到被对方一把拉进了跟前,二人的距离过近小夭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酒气。她盯着那双眼睛想从里面寻找些什么,而那双眼睛也盯着她,似乎也在探寻着什么。小夭想用力挣脱可无奈手腕被对方死死握住,二人就这么僵持着,对方这才开口道:“为什么给我下毒?”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你的毒现在我已经解了。”
“说的倒是轻巧,难道你每次认错人的时候都要给对方下毒吗?”说完便松开了小夭的手。
“今日都是误会,小女子刚到西炎城不久眼拙将公子错认成我的一个故人,还请公子见谅。”
“故人?什么故人是你一见面就要下毒的,怕不是仇人吧?”
“如今公子的毒已经解了,在下先告退了。”
“姑娘莫急,不如再陪我喝几杯。”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你记住我。”说完后便拉起小夭的手在她的手上写了几个字,“在下防风邶,希望姑娘不要忘了我。”
“你的确不是他,告辞。”小夭说完向对方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她怎么会期望在西炎遇到相柳,防风邶和相柳完全不同,相柳的气场会让她感到压迫和害怕,防风邶潇洒风流,看着就是一个浪子,那股无拘无束的劲儿相柳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
岳梁今日确实是想要让玱玹难堪,虽说他西炎王孙身份高贵,可屋内的人既不向他行礼也没人上去主动和他攀谈,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不过这种场面他从小到大见过不少,倒是不在意。没带多久岳梁便领着一个叫禺疆的人进来。此人倒是与他人不同,竟主动和他攀谈了起来。
“这位应该就是玱玹殿下吧,禺疆参见殿下。”
玱玹到是好奇对方怎会认得自己,他才刚回西炎,在皓翎时也从未见过此人。“叫我玱玹就好,禺疆兄认得在下?”
“我只是听岳梁殿下说今日你也会来,人群 中见殿下气宇不凡便斗胆猜了殿下的身份,果不其然,还请殿下原谅在下无礼莽撞。”
对方这话令玱玹半信半疑,他三百年未踏足西炎,况且刚回来还未公开露过面,此人仅凭借他的衣着气质就能断定他的身份要么是眼光毒辣,机智过人,要么就是早就有人告知故意接近他,眼前这情景让玱玹有些不安他绝不能放松警惕。
夜幕降临,宴席散去玱玹和小夭也准备回去,小夭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倒是让玱玹很是担心。
“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一直心神不宁。”
“我不知道,只是这心里有些发毛,我看我们还是早些回去。”
二人来到府外,禺疆听说玱玹要离开了便主动提出要为他送行。
“今日和殿下这番攀谈禺疆心里很是佩服,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和殿下一叙。”
“今日能和你相识也是玱玹的荣幸,只要禺疆兄邀约,玱玹定来赴宴。”
就在此时玱玹听到了站在不远处小夭的大声叫到自己的名字,还没等玱玹反应禺疆便乘他不备向他心脏连击了好几拳,等玱玹反应过来后便用双手将对方准备再次出击的手挡住,掌与拳接触的一刹那二人灵能外泄,论灵力对方不是玱玹的对手,而在另一边的小夭喊着他的名字,声音越来越近。
“别过来。”
玱玹话音刚落小夭便被二人四周的灵力所击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此时一阵剧痛向玱玹袭来,玱玹分了心,禺疆抓住了机会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一口鲜血从苍玹口中吐出,五脏六腑犹如烈火焚烧,这一击让玱玹没了还手之力,他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小夭,努力爬向对方,可此时禺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住手”小夭大叫到。
玱玹意识模糊眼睛也有些发昏,但依旧能听到小夭的声音。
“禺疆你想要整个羲和部陪葬吗?”
“刺杀玱玹是我一人所为,我要为我死去的哥哥报仇,与我的部族无关。”
“我说有关就有关,我是皓翎王姬,玱玹是西炎王孙,你杀了他没人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你的部族家人,我命你快住手。”
玱玹想要反抗但他却毫无还手之力,这感觉比当日相柳想取他性命时还要糟糕,此时小夭就在他眼前他看不清她,想要同她靠近,想要挣脱掉禺疆的束缚可他做不到。突然禺疆松手,玱玹便倒在了地上,只模糊地看到一个黑影向禺疆追去。
“玱玹别动。”玱玹正准备向小夭爬去便听到了小夭的这声警告,只见小夭跌跌撞撞跑过来,用这个身躯将他挡住,玱玹从缝隙间看到了半空中骑着白色天马身着黑斗篷的防风氏,禺疆和防风氏今日都是为取他性命而来,一个不成另一个便继续,今日他估计是难逃一死。
“快让开,是防风氏。”玱玹拼了命的想将挡在他身前的小夭推开,可她死死地将他护在身下。
黑夜中那匹白色的天马格外刺眼,地上的二人抱住一团,任凭玱玹怎样用力都无法将小夭推开,他反而被小夭一整个抱入怀中身体被她挡的严严实实。
“别动玱玹,别动。”
“小夭你快让开。”
“他们不敢动我,相信我,别动。”说话时玱玹又被小夭紧紧抱住,他现在已是完全无法挣开小夭的怀抱,只希望上天能再眷顾他一次。
就在玱玹和小夭快要撑不住时,周围的结界突然消失,那匹白马也消失在了夜空中,二人这才松开了彼此的怀抱,玱玹一边替小夭拭去脸旁的泪水一边说道:“没事了,我们还活着。”刚说完,玱玹便直吐鲜血,意识也落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