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他都明摆着偷了我的猫了！
我盯着电视倒吸一口冷气，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家伙！
“叮——”
我看了一眼手机，又一笔稿费进账的提示。
算了，猫被偷就偷吧。
钱到了就行。
我对此持乐观态度。
102.
杰森猫目前不知所踪。
作为一个合格的被雇佣者，我不闻不问。
只是在他新认的猫咪小弟们顺着气味来到安全屋附近找他时，语气异常诚恳地告诉它们：
“你们老大去韦恩庄园不要你们了。”
但它们好像没有听懂，依旧每天前来。
行吧...
于是我开始学习做猫饭。
所以猫女找到我时，我正蹲在垃圾桶旁边看猫咪们吃我的自制猫饭。
它们可比杰森好养活多了。
要知道杰森猫那若有似无的倔强一直促使其拒绝吃猫粮。
即使我语重心长的告诉他，这样才能在魔法解除后，减少掉毛的可能性。
......
咳。
掉发。
103.
“莱娜达？”
“唔？”
我下意识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结果过大的兜帽遮住了我的视线。
猫女似乎有些无奈，伸手替我将兜帽拉下来。
“谢谢。”
我干脆利落的道谢，然后站起身就打算离开，要知道这群人找我往往都没什么好事。
哥谭人专坑哥谭人。
“诶等等！”猫女在背后朝我喊。
我没有搭理她。
“有钱赚。”
我迟疑了一下，停住脚步。
猫女举起手：“我发誓不出意外的话，整个过程中不会有任何剧烈的爆炸、木仓战、蝙蝠侠突袭事件发生。”
那么...好吧？
“我加入。”
104.
猫女的想法和阿卡姆的那群狱友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别。
毕竟他们通常不会考虑偷偷潜入博物馆这种方案。
没有必要。
我推着清洁车穿过博物馆的长廊。
说实话车子还怪重的。
即使瑟琳娜一再向我保证，她的体重近期并没有任何的增加。
相反，她表示自己还轻了一磅。
“喂，莱娜，你把车推稳一点，水都溅到我身上了。”
我听着清洁车中传出猫女轻微的抱怨声，面不改色：“抱歉，惯性比较大。”
“再说你在桶里装这么多水干什么？我们又不是真的清洁工。”
我认为人多少还是要讲一点职业素养。
待会把这块地方清洁一下怎么样？
“还有，你在车底下安装的什么？”
“嘘，这是等会要用到的奇妙工具。”
......
三三两两观看展览品的人很多，但他们大多都对一个清洁工视而不见。
尤其是我从车里拿出沾水的拖把时，他们便悄悄以清洁车为圆心、拖把长度为半径努力远离这块地方。
毕竟没有人会希望被一次普通的博物馆之旅弄脏鞋裤。
趁着人少的间隙，瑟琳娜借着推车的遮挡和监控盲区从车里溜了出去。
我看着她从里面钻出来，迅速将自己重新打扮得人模人样，随即冲我抛了个媚眼，一摇三晃地往其他展厅内走去。
“阿嚏！”
鼻子好痒。
......
瑟琳娜这家伙怎么还有空喷香水！
105.
我没有跟猫女一起，毕竟我收到的报酬只够我负责接应的。
至于其他的，我的良心不允许我收一份钱打两份工。
眼下停留的这个展厅虽然小，但是却连通着其他所有的展厅，在这里等待再合适不过。
于是我开始专心致志地做清洁，就当是给博物馆的入场费了。
“你好，请问能帮我们照张相吗？”
“噢当然可以。”
我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游客，接过他们手里的相机，露出友好的神色。
一个合格的清洁工是不会拒绝这种小小的帮忙的，对吧？
等他们两个摆好姿势，我调整好角度，按下快门。
“唔...”
我看着照片上的人影，感觉自己的眉头跳了一下。
“怎么了，照得不好吗？”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凑过来。
我回过神将照片和相机一起递回去：“我觉得不错。”
“那就太棒啦！”
我稍微纠结了一下：“你们不是哥谭人？”
“当然不是，我们是纽约人。”
...这又是什么猎奇探险爱好者吗？
“非常感谢你。”
“客气了。”我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哥谭的交通秩序并不算好，注意交通安全。”
“当然，我们会注意的。”
他们似乎并没有把这话太过于放在心上，只是摆摆手冲我告别。
我看着展览柜上游客们留下的手印，拿过毛巾开始清理。
五......
四......
三......
二......
一......
滴——滴滴——砰！
一连串的鸣笛声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响在博物馆外的街道上响起。
我默默直起身看向窗外，叹了口气，都说了要注意点的嘛。
106.
刺耳的警报声在博物馆各处此起彼伏时，我还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连环车祸。
“快走——快走——”
我看见瑟琳娜朝我飞奔而来，她那顶时髦的帽子都快从头顶上歪下去了。
当然，傻瓜才继续留在这里。
我将清洁车上的挡布和清洁用具丢在一边：“走吧？”
瑟琳娜语气疑惑：“你要带着这辆车一起？”
我翻翻白眼。
于是，一身时髦女郎打扮的瑟琳娜只好将自己委委屈屈地缩在了上面。
当然，她没有明确表示委屈。
那是我帮她加的形容词。
“那么...”
我看着从四处赶来的安保警卫，只觉得跃跃欲试：
“我们走吧！”
107.
玻璃碎裂的声音，警卫的呵斥声，猫女略微慌张的提示以及发动机的轰鸣声同时响起。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因为兴奋正在剧烈的跳动。
整辆小车从博物馆玻璃的破洞中跃出，随即重重落地，完美避开车祸现场，加速朝前驶去。
“为什么，呸呸，为什么你的车这么快？”
猫女伸手拢住自己的头发，尽量大声地喊道。
我一张口，风就灌进我的嘴里：“当然是特别改装过的！”
“你这是——逆行！”
废话，不然GCPD早就追上来了。
也不一定，我们不该对他们抱有这么高的期望。
我带着清洁车拐弯避开迎面而来的汽车，整个人激动得几乎颤栗。
要知道小推车能上马路简直是太酷啦！
108.
如果有人注意到这里。
他们大概能看见一个清洁工打扮的女孩和一个时髦女郎坐在清洁车上尖叫着疾驰而去，车子的连接轴承因为不堪承受压力已经冒出了火星子，整辆车不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想都不用想，我们两个在路上的人眼中形象一定很诡异。
当清洁车在隐蔽处报废停下时，瑟琳娜那顶用于装饰的帽子早就不知道被落到哪里去了。
“有趣吧？”
我从车上跳下来，三下两下把那套清洁工制服丢进垃圾堆，然后理了理头发。
“当然！”
猫女弯着腿坐在车上没有动作，反而摸出自己刚刚从博物馆里顺出的钻石，对着路灯光看了看，然后轻轻吻了一下。
我又想翻白眼了。
“这可是凯尔家族的祖传首饰之一。”
“祖传？”
“当然，”瑟琳娜说着换了个姿势，胳膊撑住脸侧：“我的曾曾曾祖父曾经在拍卖会上得到了这枚钻石，不过很快，他又在一次赌约中将它输了出去。”
你确定这叫祖传？
这颗钻石的大部分生涯都在凯尔家族外面漂泊好吧！
我决定放弃和瑟琳娜讨论这个话题：“先走了。”
“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出门时煮在锅里的猫饭忘记熄火了。”
109.
其实这原本是个借口，但越走我越感到不对劲。
因为我好像真的忘记关火了。
果然还是便利店更适合我。
在靠近安全屋时，我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
“莱娜达？”
我还没来得及跑回屋，小巷的阴影处走出一个人，他甚至单手揽着一株盆栽。
我觉得这个造型莫名有些熟悉。
“杰森？”
我上下打量对方，然后发出指令：“变回去！”
杰森：“？”
我看着他脸上逐渐露出一个扭曲而狰狞的笑容：“你的脑子和饭一起被煮糊了？”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真的是你啊。”
他反问我：“不然呢？”
那就是变回来了。
可惜，作为猫猫被哥谭首富包养的日子对杰森来说也一去不复返了。
“你怎么不进去？”
杰森大概没看懂我眼里的惋惜，他只觉得我傻b————
“如果屋子里的味道现在就消失的话。”
好吧好吧，我摸摸鼻子，假装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110.
我俩现在尴尬地站在街上等待安全屋内的气味散去。
不对，我为什么要陪他一起等着？
我看着杰森脚边聚拢的猫咪，大概是他作为老大的余威犹在。
噢，Catman。
“那锅饭呢？”
我又找了个话题。
杰森看向我，绿色的眼睛看上去仍然像是猫瞳：“完全不能吃了，我就把它清理掉了。”
我听着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等等等等——”
我上下打量他。
“你尝了那锅东西？”
“不然我怎么知道它有没有坏？”
我闻言深吸一口气，勤俭持家还得是你啊杰森。
我决定把那是猫饭的事烂在肚子里。
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