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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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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昼听得脑壳痛,她揉了揉眉心,对雾尼说:“你当初的疑虑是有道理的,斯嘉蒂还是太偏执了。”

雾尼看着她,轻声问道:“既然如此,你在兰国时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她们给我寄了一张照片恐吓我,”齐昼说,她实在是很不愿意回忆起那张照片,它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恐怕是终身性的了,“上面就是你……唉,她们还在信里提到了我的家人,恐怕也是想借此来威胁我。最重要的是……信都已经出现在我房间了,我就算不自己去,她们难道就找不到我了吗?”

雾尼问:“她们给你寄了一张我的照片?”

“嗯。”齐昼说,她又被迫回忆起了那张照片,当下便觉得寒毛直竖,“你看上去挺惨的。”她如实地对雾尼说。

雾尼听了这话,显得若有所思,之后她说:“大概是几年前的事吧……”

“所以我刚才问你,如果斯嘉蒂怀疑你了怎么办。”齐昼说,“怎么说呢,我还是不希望你遭那样的罪的……”

“不用担心。”雾尼说,“早在几十年前,我就知道自己命中必有这么一劫。即使没有你,也会因为其他的事情遭此劫难。如果说在还你祖母恩情的同时将劫渡过去了,后面也就不用再麻烦了。”

“……”齐昼心想,不愧是雅瓦赫,真是会给自己省事啊,能吃一回的苦绝不吃第二回。

既然如此,她也用不着替雾尼担心了——还是先操心操心她自己的事情吧,自身都难保呢。

想到这里,她有些不安地问雾尼道:“雾尼,依你看,我的这个劫,能渡过去吗?”

听到问话,雾尼眨了眨眼睛,柔声道:“抱歉,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欧若拉,预言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什么意思?”

“不知道格瑞塔有没有告诉过你,”雾尼说,“你当年成功回到华国后,我曾做过一个有关于你的预言……也正是在那次的预言里,我在水晶球的指引下得知,如果要找一个人来帮助你渡过此劫,恐怕连赫是最好的人选。但是,这不代表你一定能在他的帮助下获得成功。”

齐昼听她这么说,感觉自己的世界灰暗了下来:“你是说……”

“当然,我也没说你一定会失败,”或许是见齐昼的脸色变得难看了,雾尼紧接着补充道,“我只是告诉你可能会有的情况。预言是可以被改变的,很多时候,一件微不足道、偏离正轨的小事就能影响结果。曾经有人得知了本不该被他得知的预言内容,想要通过自身行为来改变结局,最终酿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这样的事例不止一个。”

既然如此,我真希望斯嘉蒂听到的那个预言能被改变。齐昼想道。她对雾尼说:“我明白了,谢谢你。”

*

晚上,总统还没有离开办公室,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翻看文件。

她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但没有急着喝,于是,水汽氤氲,茶香浓郁,在总统办公室中逐渐弥漫开来。

落地钟的时针指向了9,《托塞里小夜曲》的旋律响起,她等候了多天的那位不速之客终于到来了。

那人根本不是推门进来的,倒像是从天而降,凭空出现在了办公室里。她穿着一件与流行服饰完全相悖的紫色长袍,见总统觉察到了她的到来,却眼神都没分给自己一个,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愠怒的表情来。

“总统女士,”她生硬地开口道,“晚上好。”

听到她说话了,总统这才像刚发现她一样,目光缓缓地从文件上移开,移到了她的身上。

“晚上好。”总统开口道,她的声音低沉且显得稳重,有一种对一切都势在必得的感觉。

“我想您最近大概会想见我,”斯嘉蒂冷冷地说,“所以就选择在今晚前来打扰您了。您应该不介意我坐下说话吧?”

“当然。”总统说,做了个“你请便”的手势。

于是,在下一秒,斯嘉蒂身后凭空出现了一把椅子。再仔细一看,那不正是摆放在总统办公室的椅子吗?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方法把它移过来的。总统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在日常生活中不多见的现象,可她却没有什么惊愕的反应,仍然坐在自己平时的办公位置上,神色淡淡地看着斯嘉蒂。

斯嘉蒂坐下后,总统垂眸盯着自己面前那杯还在冒热气的茶,问了一句:“您喝茶吗?”

“不了,谢谢。”

“可惜了,”总统笑笑,言语间却听不出有多少遗憾之意,“新从华国进口来的凤凰单丛,我寻思着您最近要来,还特意为您留了一些。”

斯嘉蒂不知听到了哪个词,像是被冒犯到了,略有些生硬地说:“我从不喝这种东方来的苦涩饮品。”

总统这才将目光从那杯茶上移开,她抬眼看着斯嘉蒂,眼神颇有些玩味。

“您今天似乎心情不佳,”她说,“之前您说话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斯嘉蒂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她哪里是今天心情不佳,她这几天的心情就没好过!

“如果您能猜到我今天来找您是要谈什么,或许就知道为什么我心情不佳了。”

“让我想想,”总统说,“您别是财务上出现了危机吧?”

“那倒不至于。”斯嘉蒂咬牙道,她看这总统是摆明了想消遣自己,“如果您能在操劳国事的同时,稍微分出一点心思来兼顾一下家事,或许您就会知道,科霍宁家的人前几日到了我们的地盘上闹事。”

“哦。”总统淡淡地说,点了点头,似乎斯嘉蒂所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您说的是我那位准女婿。”

“不错。”斯嘉蒂也淡淡地说,“这位安蒂少爷,几年前还曾经是我的‘座上宾’。”

“哦,是吗?”总统听到这里似乎来了兴趣,“我想想……啊,是了,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可惜,民众对此知之甚少呢……”

“——不过这不重要。”斯嘉蒂说,“重要的是,关于科霍宁前几日的所作所为,您不要对我说,此事不是在您的默许下进行的。我如果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会忍耐至今。”

“据我所知,”总统说,“七年前——那时我还不是总统——安蒂的母亲时任总理一职。当然啦,您与政界的来往也不是从我这里才开始的,当初您与科霍宁女士也有交情,不过我听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正因如此,她的儿子才会被您奉为上宾,是这样吗?”

这话说明,当年科霍宁与雅瓦赫的冲突,总统是知道的。既然斯嘉蒂前来问罪,那她也就阴阳怪气地对着她重新将往事叙述一遍。不过斯嘉蒂此人似乎天生就没有羞耻心,听了总统的话也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总统混了多年的政治圈,什么厚脸皮的人没见过。她十指交叉,将手放在桌子上,说:“既然如此,他几年后派人重游故地,也实属情有可原。”

“总统女士,我要提醒您一下。”斯嘉蒂平静地说,“科霍宁造成了我们之中不止一人死伤,还带走了我们的许多人,至今未归。而当年,我们可没有让科霍宁少爷缺胳膊少腿地回到他母亲身边。”

她在说这件事时,语气显得很平静。但总统岂会不知,那平静下是岩浆的惊涛骇浪。

“听您这样说,事情似乎很严重。”总统说,“死者和伤员对你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

斯嘉蒂深吸了一口气。

“好的,我明白了。”总统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会去和安蒂说一下,让他尽快释放你们的人的。”

斯嘉蒂没有说话。总统看着她,问道:“如果这样也不行的话,你们还想怎么样呢?”

斯嘉蒂挑了挑眉,冷漠地说:“总统女士已然情至意尽,我怎好再提要求,那样就太不识抬举了。不过,或许您该告诉您未来的女婿,仗势欺人是可耻的行径。”

她这是在嘲讽安蒂,说他攀上高枝之前被雅瓦赫“请”去做客,科霍宁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当上乘龙快婿了,倒依仗着岳母的滔天势力去行报复之事,吃相实在难看。

不过即便科霍宁如她所说,的确是仗势欺人了,但听斯嘉蒂将自己摆放到弱势的位置上去批判别人无耻,还是有些令人发笑的。

总统闻言,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如果他有哪些事情做得不妥,我自然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斯嘉蒂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说:“也是,总统女士行事无需他人指教。既然如此,我便恭祝令爱和科霍宁少爷永结同心了。”

总统也站起身来,彬彬有礼地问道:“您这是要离开了吗?”

“不错。”斯嘉蒂微微颔首,“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在婚礼当天前来敬贺?”

“那就不必了。”总统嘴上微笑着,眼中却无丝毫笑意,“怎好麻烦您再跑这一趟。”

斯嘉蒂见她不愿说,也没再追问,和总统点头致意过后,一挥袍袖,消失在了办公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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