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我拿起手机,短信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花火大会系列活动已延期至……'
——form 隅田川花火大会
屏幕上蓝紫的荧屏光照上诚的鼻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杰抿了一口酒,独坐在静谧里。
诚离开了。
他只是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用手背碰了碰脸颊,留下一句忽然有点事情,对着我摇摇手机就转身走了。
最终还是一个人。夏油杰看着天花板想,小夜灯缀在他旁边。
房间好像有点空。
......
可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我看着眼前的高墙,又爬到树上去观察。好吧,我发现这次的防守强了不止一点点——或许也有我一份功劳,但五条悟是不想让我再溜进去了吗。
明明就超刺激的,像是偷情。我现在倒是理解为什么剧本爱写悖德桃色了,不被允许的事情做了还想做。
我藏在枝丫之间,透过叶片缝隙偷窥着眼前灯火明亮的古建筑群一角。
他会给我留后门的,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至少电视剧都会这么演,正巧穷小子和大小姐也是经典戏码。
......
......
领悟咒术核心是什么感觉。
掌握了世界,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他的心灵一片空旷。可好像什么感觉也都有,思维空前通透——
直到有人打破了宁静,五条悟看过去,人影翻过墙头的动作流畅自如。
他微微皱眉,通透的世界出现了一团黑色。狩山诚让人无法理解。
荒谬感,他是陌生人。
我照例翻过墙,扫视五条悟的庭院,这好像是建筑群里最特别——特别奇怪的那一个。
和风庭院的外壳,但原本应该存在的推拉格栅变成了落地窗。
不伦不类的,就像给武士带上眼镜。
我踏着草地过去,脱鞋上廊,扒窗,窗却纹丝不动。我只好像小偷一样透过透明的窗偷窥,看见那边床上鼓起个包。我还以为他和那些大贵族一样都崇尚自然,爱睡地板呢。
不过背着我一个人睡觉绝对不可以,我不满地拍窗。被子动了动,有个人形不紧不慢坐起再床边。他看了我一下,把脚边的足袋挪开,才朝我走过来。
白发蓝眼的人垂眸看着我,我的手还贴在窗上。
更贴切地说,是陌生又探究地看着我。
是否带了一点点情感,我有点看不出来。
狩山诚脸上的好奇太过于显眼,显眼地刺到了谁的眼睛。
五条悟想到了自己,他的困惑也很显眼,可为什么狩山诚总是不以为意,绕朋友的弯子通关。
他把我当傻子吗。
五条悟扪心自问对夏油杰会不会有同样的感觉,毫无疑问朋友这个回答早已出局。
这是从未建立过关系、从未拥有过的情感,他想。
所以凭什么呢,凭什么他的困惑我就想要诚实地回答,凭什么我就想要把所有的答案都告诉他?
凭什么......
微微垂下的眼睛看着窗外的人。
被亏待的乌鸦会喝猎人的血。
他把手贴上了我的手——隔着玻璃。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觉得他这样的状态挺奇怪的。
怪带感的,似人非人,有情无情。
他盯着我,我也盯着他。看起来似乎只是平静无波的湖面,我好奇平静背后是否藏有其他,五条悟这样的人会有复杂的情绪吗?
然后落地窗就刷地往两边开了。
手腕的皮肤被紧紧攥过去,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抡摔在床上。
窗碰地自动关上。
?
我还没反应过来节奏怎么突然就二十倍速了,五条悟的手就猝不及防来到我眼前,
!我皱眉闪避,却慢了一秒。
五条悟猛地用掌攥过诚的下半张脸往床上砸。
我的肚子被捅了一膝盖,“唔!”。呼吸道里的气不能上不能下。
双腿、后背与床的相互作用力被苍调得很大,像是精神病院里的束缚带。气氛一下就焦灼地变成了战场,却是敌方的个人秀。
“先生那样好奇地看着我做什么呢。”他背着月光,不紧不慢地说着敬语,“想被我扇一巴掌吗。”
可他捂着我的嘴。
“还是想被打一拳。”他一心一意地询问,腿上却在重重地蹂|躏我的腹部。
好痛。
靠!我是怎么你了!
我憋着口气,突起别他的肘关节。可敌人反应太过迅速,他的手肘顺势向下压住我,
“怎么,不够痛吗。”这次我看清楚了,冷淡又疑惑的眼睛像是按摩店员在贴心地请教。可我的五脏六腑被硬生生挤来挤去,好像被逼着要吐出什么一样。
发什么神经!
可是五条悟看着诚难受的样子好像很满意,即使诚没被固定好的右小臂还抠扯着几乎堵人口鼻的大手。
“唔......”宽大的手掌再往上顶了顶,诚已经完全呼吸不上来了。
肺热热的,被压制点燃了我的大脑——我好像变得兴奋又难受,眼前有点模糊,但我感到在燃烧。
“哈哈。”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他的声音清凌凌的很不顺耳。
看出了诚因为缺氧而渐渐无力,五条悟慢悠悠摁着他的脸直起身。
“不回答我,都不想要吗。”五条悟看着想要用力却只能摩挲着他手腕的指节,可怜,可爱。
他好像顺从地被掌控着,被强迫涣散的眼睛,被强迫仰起的头。可五条悟的指尖却感受到诚渐渐兴奋的脉搏,感染着皮肤之上的入侵者。
“那换一个吧。”五条悟冷静地吐字,仿佛置身事外。
脑袋变得又沉又热,浆糊,兴奋。缺氧的肺内缩鼓动着,加速消耗着身体的活力。
居高临下的身影,模糊的影子,只有声音在坚持不懈地穿透我的耳膜,却听不清......
......我突然感到活了过来。氧气,氧气!
氧气充入我的肺,高热仿佛一瞬被缓解,爽快得头皮发麻。我像是溺死的水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看着,他仿佛就能感受到诚起伏跌宕的胸口。
但他只是留有距离地看着,看着诚被圈在他的双臂之间。
起伏的胸口就像是一次又一次地向他靠近,好像是一种饱满的甜蜜。
撕掉、扯掉、吃掉,充满咀嚼和吞咽的欲||望,五条悟觉得牙根软软的,他干涩地吞咽了一下。
我难道是食|人|魔吗?五条悟想。
膝盖又按上腹部,疼痛让人颤抖了一下。
都怪你,他想。
都怪你。
——有海藻贴上了我的口鼻,抢夺氧气,
又想卷我溺亡。
——————
第二天清晨。
我被稀疏的鸟叫吵醒了。我盯着原木屋顶,肚子好痛,动一下都在撕扯我的肌肉。我都不用起身掀衣服,腹部肯定一片青紫。我拳头紧了又紧,脑子里想了又想。
算了,再说吧。
上课要迟到了。我进浴室,找到昨晚我用过的牙刷面巾,开始争分夺秒洗漱。
五条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盘腿坐在床上,松散地捞着被子的一角,白底黑竹纹的睡袍——看着像宽松版浴衣。
“早上好啊。”我走出浴室就看到这副光景。
阳光从落地窗处散射进来,细软的头发松松地耷拉着,眼睛的蓝被照地透彻又清醒,好一幅无辜清纯的样子。
我皮笑肉不笑地走向他,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出拳,“昨晚发什么颠。”
一声闷响。
一拳到肉,他垂头到是没吭一声,反而握上我的拳头。
我挑挑眉,“请解释,被告。”
“长官,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是不会说一句话的。”他点了点我的指骨,他好像又变成之前那样——飘忽不定的兔子、猫、狗。
五条悟看了上来,“captain,请问现在几点了。”
“请假了不起啊。”我抽出手,“走了。”
回大专上课咯。
“拜拜。”他说。
我朝他挥了挥手,算作回应。
——————
理子逃脱,伏黑甚尔失败的同一天。
“嘟嘟嘟。”
“没同化?”男人的声音有点惊讶,又迅速冷静下来,
“不用管她。继续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