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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山中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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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曦闻言,转身望去。男子长发束起,俨然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看见眼前的情形,面色微寒。

这便是萧景睿?蔺曦此前听闻过这人,梅长苏曾说他心思纯善,今日倒是百闻不如一见。

“姑娘,可还安好?”萧景睿放柔神色,轻声问道,心中却对蔺曦面上无惧无惊感到诧异。此女子怕是并非寻常人等。

“你们胆子倒是挺大啊!上次我们哥俩刚教训过你们,你们还敢调戏女子!”萧景睿身后一男子从萧景睿手中取走孤零零的剑鞘,大摇大摆地走到那俩浪荡子的身边,照着俩人的头,便是一顿猛敲。一边敲还一边嚷着:“让你们调戏姑娘!让你们见色起意!让你们肆意妄为!”

蔺曦见状捂嘴轻笑,这言豫津,倒也是个人才。

萧景睿见眼前姑娘偷笑,脸色微红,躬了躬身子,歉意道:“在下萧景睿……”说着朝正在“替天行道”的那人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了弧度,语气却颇为无奈,“那位,是我的好朋友,言豫津。他率性惯了,让姑娘见笑了。”

蔺曦自然是猜到了那人的身份,整个金陵城,跟萧景睿形影不离的,也只有言侯之子言豫津了。

蔺曦想起还未来得及回应萧景睿的关心,低下头回了一礼道:“方才谢过二位公子。这言公子嫉恶如仇,率真果敢,在这金陵城中,确是少见。”

蔺曦声音有些温软,还能听出方才未消的笑意。

银河随着主子施了一礼,听见这话,想起方才的事情,扭头看向店内那些一声不吭的人,鼻子里发出轻哼声,让原本低着头的人将头埋的更深了些,仿佛这样便能安全地躲在自己的壳里。

萧景睿见状,便将事情猜到了几分。只是民不与官斗,调戏女子的二人投靠了太子,虽说只是个小小跟班,但也算是太子政党。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百姓们又怎敢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押在一件原本与自己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事情上。他担心蔺曦将金陵城中人都想象成冷血无情之辈,便想着解释一二。

“银河,莫要放肆。这是百姓之不幸,却绝非百姓之错。”女子的声音冷了下来,让在场之人振聋发聩。

银河缩了缩脖子,自家小姐冷下脸来,还是蛮吓人的。

“姑娘高见,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百姓之不幸”几字,让萧景睿愈发高看蔺曦。

言豫津手上的剑柄也停在空中,他方才进门时就觉得这姑娘背影眼熟,现在听着她的声音,他敢肯定,这个人,他见过。

那两个浪荡子被打的衣衫凌乱,狼狈不堪,看着言豫津走了神,连忙抱头鼠窜,朝门外跑去。

萧景睿一个不留神,便让人蹿了出去,想拿剑去追,手一模腰间,才想起剑尚在柱上。

“公子不必去追。”蔺曦叫住萧景睿,那俩人屡次犯事,却依然能在这金陵城横着走,想来靠山坚牢,并非这两个贵胄公子能拿捏的。

蔺曦不顾萧景睿不解的目光,浅笑道:“在下与公子本是萍水相逢,但见公子为人仗义,不惧权势,当真让人好生钦佩。”接着语气一转,语重心长道:“只是不知公子可否有这心力,保住这份赤子之心?”

萧景睿双眉紧锁,正要发问,只见蔺曦拱了拱手,带着侍女便从门口走了出去。

“姑娘尚未告知姓名!”大庭广众之下,萧景睿这等君子自然做不出拉扯姑娘之事,只能急呼一声。

蔺曦步伐未减,不急不缓道:“犹念同心故旧心,坦腹东床露日光。”

萧景睿低下头来,默念两遍,得出两个字来:蔺曦。

言豫津也做低头沉思状,突然抬起头睁大眼道:“是她!”

蔺曦带着银河离开茶馆,走了没几步,银河耳尖一动,神色严肃了起来,贴近蔺曦道:“小姐,要不要?”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蔺曦取出帕子,抬手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微微摇了摇头。既然想跟,那边跟着吧。

蔺曦带着银河七转八转,一直让身后那几人跟自己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绕到一处僻静的小院后,方才停下。

银河上前替自家小姐推开小院的后门,蔺曦提起衣摆,走了进去。

半晌后,银河从院内树上跳下,“小姐,人已经走了。”

坐在石凳上的蔺曦站起身来,复又将门打开,带着银河走了出去。

城外。

“小姐小姐,你是怎么知道跟着咱们的是太子的人?”有了方才的教训,蔺曦便让银河雇了辆马车,马车一驶入山中,负责驾马的银河便忙着发问。

“猜的。”蔺曦只吐出这俩个字,心中却在想,也不知为何自己这般话少的一个人,却养出这么一个丫头来。

银河知道小姐是在敷衍她,只能撅了撅嘴,以示不满。

山路上马车颠簸不断,却丝毫没影响蔺曦的思考。她方才见过萧景睿之后,更加觉得梅长苏对此人的评判不虚,只是这般赤诚之人,当真要将其拉进这漩涡之中吗?

说起萧景睿的身世,其实也颇为离奇。当年莅阳长公主心悦他国质子,与其珠胎暗结,后被太后下了“情丝烧”催情,被迫下嫁给了谢玉。再后来长公主外出,听闻是半路产子,突遇歹徒,恰巧当时屋内还有一妇人同时产子。袭击过后,两个孩子只活了一个,大家也分不清活下来的是谁的孩子。事情上达圣听,由于另一家卓家在江湖中颇具威望,皇帝便赐此子以国姓,由两家共同抚养。时间长了,卓家与谢玉一家关系也愈加亲密。

如今谢玉与卓鼎风二人勾结,私下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若是让萧景睿知晓,怕是一时难以接受。更何况梅长苏要在萧景睿的生辰晚宴上,揭露谢玉的阴谋以及萧景睿这一段不为人知的身世。蔺曦想到此事,难得替人担忧了一番,毕竟此人是真心实意对待梅长苏的。但又转念一想,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事情的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以萧景睿的心性,一时的打击是有,但说此事会让他从此一蹶不振,绝无可能。

“银河。”蔺曦叫停马车,银河将车帘拉开。蔺曦探出身子,树边停着辆马车,还有不不少马匹。“奇了,今个儿是什么日子,这么多人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赏景不成?”

银河扶着自家小姐跳下马车,算了下日子道:“今个儿应该是初五。”

初五,难怪了。蔺曦拍拍衣摆道:“行了,我自己上去,你在这等着便是。若是遇上梅长苏,你将今日之事一字不漏地讲给他听,他自然明白。”

银河抬起头,眼中一片懵懂,可自家小姐只留下了一个翩翩背影,运起轻功上山去了。

茶馆里。

“你认识她?”萧景睿带着言豫津在包厢内坐下,确认周边没人后,才聊起了这件事。他们方才太过大意,此处是天子脚下,公然评说百姓之幸与不幸,无疑是在挑战天子权威。有些事情,须得小心隔墙有耳。

“我也是刚认出来。”言豫津想起那日的事。青天白日,一蒙面女子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父亲的房间,自己提剑上去,她却说自己叫蔺曦,与父亲有要事相商。他再进去时,屋内只剩下了父亲一人。自那日后,父亲与自己亲近了不少,后来父亲将事情经过告知给他,让他心惊不已,心里却将那人当做了言家的恩人。

言豫津与萧景睿二人,从来没有秘密二字可言,不知不觉中,言豫津便将事情讲给了他听。萧景睿听完后,亦是胆战心惊。

“如今这件事,你可不能再告诉旁人了。”萧景睿正色道,心里替他担忧不已。

言豫津看他这样,轻笑出声,“我又不是真傻,这件事,我也就只说与你听罢了。”言豫津眼中一片坦诚,看的萧景睿心头一热。

“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想让你知道。”萧景睿说道。

山上。

蔺曦刻意躲开山上的人,暗暗寻找那个“野人”的踪迹。待山上的人走干净了,才敢弄出点响动来。

天色慢慢暗了下去,四周一片荒草,风声不绝于耳。蔺曦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蔺曦站住不动,一团黑影扑了过来。

太子府。

“哎呦,我不都跟你说了,少去招惹宁国侯的儿子!他的打,你们是还没挨够怎么着啊!”太子坐在案前,看着底下两个被打成猪头的人,只觉得闹心。

“太子殿下,这回我们的打可没白挨。”额上顶着个剑柄印的人突然上前两步开口道。

太子撇开头,只觉得辣眼睛,“行了吧你们,咋地,挨打还挨出感情来了!”

“太子殿下,他说的是真的。今天我们看上的那小娘子,长得啊,那绝了!”另一人一开口,太子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也是个贪恋美色之人,若是平日,他定当要问问那女子是如何国色天香,说不定还会将人搞过来瞧瞧。只是今日,这俩人真是半点眼色也没有,他现在哪有心情看美女啊!

“哎!”额上有印的人示意他说重点。

“太子殿下,您可不知道,那小娘子是谁的人!”男子来了兴致,继续说道:“我们逃出萧景睿之手,并没有离开茶馆,我们就蹲在附近,看着那小娘子离开,然后偷偷跟着她。”

另一人捣蒜般点头,仿佛与有荣焉。看的太子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只待他下一句一出,就扔过去。

“我们跟着她来到了一处别院,她带着侍女还特意七绕八绕,像是怕人跟踪。这都不要紧,关键是我们机灵啊,觉得此事定有蹊跷,就想着去打听一下这里是谁家。没想到……”男子在这里停了下来,贱兮兮地傻笑着,直到对上了太子的目光。

“咳。”男子捂着脸走到太子身边,悄声道:“那处院子,是誉王的。”

此话一出,效果极好,太子不负期望地瞪大了眼。

这边银河驾着马车,趁着夜色将车上的人送去了苏府。

“姑奶奶哦,您轻点,这门都快被你给拆了。”黎纲暗道自己运气背,正好从门内经过,便听见了这火急火燎的敲门声,想来是有要事,便亲自开门,没想到是银河。黎纲朝门外望去,见马车静静地停在门外,心里有些奇怪,这蔺大小姐怎么不下车,难道是有话要传?可这下午不是刚让银河与宗主传过话吗?

黎纲纳闷间,银河又走回了马车旁,将帘子拉了起来,回头看去,发现黎纲还站在原地,顿时急了:“你愣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银河可是急着将这烫手山芋丢出去。这小姐一天到晚都不安排人事儿,竟然让自己运送野人,若是一会他醒来,闹出点什么事情,自己怕是不用回去了。

天色太黑,黎纲看不清马车内的情形,只看出里面有一个人,下意识便以为里面是蔺曦,顿时慌了,“你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啊!需不需要去叫宗主?”说着连忙下了台阶,朝马车跑去。

与银河将人拖出的那一刻,黎纲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虽说这人被捂的严严实实,但单凭这体型与份量,他也能断定,这不是蔺曦。

二人将人扶起,银河把他往黎纲身上一靠,自顾自坐上马车,松了口气道:“行了,把人交给你们宗主吧。”说完便学着自家小姐那般,扬长而去。

“哎哎哎!”黎纲费力地扶着那人,只能看着那辆马车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这都什么事啊!快来个人帮帮忙!”黎纲连忙向门内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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