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主楼后,剩下的几个队员只能散开一层层搜查,这得冒极大风险,随时有被敌人发现的可能,但是还好这时楼层间响起一声狗的呜咽,在很远的地方,就听到狗挨打时发出的呜噎声。是警卫在巡逻,喝了酒,脚步踉跄。
詹姆手起刀落就轻松干掉了还在喝酒的警卫。那个总是在虐待动物身上享受快感的老家伙完全失去了高高在上的劲头,浑浊的老眼里只有乞求的流露,神态比如丧家之犬。
而这时,那只狗没有得到自由的快乐,反而更慌张可怜了,比起畏惧死亡来临时,它发出更强烈的呜咽来,是啊一只狗原本已经完全放弃自身,可是一听见主人的召唤,就又会燃起希望。
这也是人性吧。我跟那只狗——我必须放弃这种无聊的比较想法。
“怎么才来救我?你们还不如那条狗。”我们潜入房间时,那个叫兰德的公子哥还很猖狂,还好像很淡定的擦擦他的小眼镜,还满满的不乐意和我们马上走的样子。
我可不惯着他,上去踹他一脚,恫吓道:“嘿,你就不问问你之前那个队长到哪去了吗?你以为你多高高在上吗?你装什么逼!”
“你怎么敢!你知道我是谁吗吗?”公子哥还想摆烂。
“我不如现在就干掉你。”我扯过他的衣服领子,把黑色刀口戳向他的胸口。
——剩下的队友急忙拉着我,制止我。
可是谁能威胁到我?我不相信,我都记不得自己杀过多少人了,杀人的时候,心里也不觉得有什么大的波动,我必须杀死他们,他们会威胁我,他们会再杀死队友后,再要我的命——这就是我的命运
这时候,兰德狼狈的爬起来,手哆嗦起来,就老老实实配合我们行动了。
事情原本就是这么简单。
外面突然响起更多的脚步声。
“背靠背,平推!”我用最简单的步骤布置战术,哪怕只有哦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仍然可能撕开防线,救出众人。
事情原本就是这么简单。死亡与生存,对我而言,根本没有间隔。
我知道命运在等我,等我也许再衰老一点,它阴沉沉的观察着我,从不肯松懈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