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下去。”
姜帝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任由被拖走，眼睛直直的看向梦皇后倒下的地方。
姜帝被拖下去后，秦歌厌恶般的看了眼梦皇后，语气冷漠：“把她带下去挂在城墙上。”又看了眼地面“处理干净。”
很快被血染脏的兽毯换了最干净的白狐毯，只有明茶茶坐那面无表情的任由秦歌擦拭着手中血渍。
“干净了。”
秦歌将手中青蓝色的帕子丢在地上，原本蹲着的他站了起来，眯眼朝着发黑的天空看去，收回视线看向那些大臣：“将他们拖下去，凌晨城外绞杀。”
大臣们听见他的话纷纷吓破了胆，尤其是女眷，哭的哭泣、害怕的求饶。
坐在女眷堆里的苏玉兰不知是哪来的勇气，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跪在秦歌面前，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泪珠，有些憔悴地望着他：“大人怜惜怜惜我。”
她知道秦歌对她这张脸有几分意思，不然那人也不会夸奖她，只祈求现在能活下来。
秦歌看着她，看向一旁的人示意将她带走。
苏玉兰因为逃过一劫心生侥幸，犹豫着开口，就听见秦歌那凉薄的声音传来。
“做人不要太贪心。”
苏玉兰垂下头，眼中的泪水润湿脸颊，她管不了爹娘和哥哥了，对不起……她也只是想活下去。
等清场后，所有的用具全换了，只留下一张座椅和全部换成的白狐毯。
秦歌看着旁边坐着一言不发的明茶茶，开口示意：“跪着。”
明茶茶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该轮到他了吗？
秦歌坐在椅子，手漫不经心地搭在扶手上，腿交叉起来，淡漠的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明茶茶：“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说真的，明茶茶很不想和秦歌玩这些无聊的把戏，压抑住心中的负面情绪，扯了扯嘴角：“知道。”
秦歌挑了挑眉：“你似乎很不甘心。”
明茶茶说知道时确实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被心思敏锐的秦歌查觉出来也很正常，只是他真的很憋屈，那种憋屈就像回到了之前被秦歌不断惩罚不断反问的无力感。
明茶茶扯了扯嘴角，笑得十分温顺，只是他的眼中毫无笑意：“没有不甘心。”
秦歌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那眼神如同看猎物一般，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像是在审视着什么的意味。
“自渎给我看。”
“脱。”
明茶茶猛地抬头看他，漂亮的眼睛如同盛满烈火一般要将说出这种话的秦歌烧死。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都多少次了！一定要这样羞辱他！！！
夜还很漫长，温暖的光将他的影子印在白色狐毯上，他的动作很慢，一层层一件件散落一地，他和白色融为一体，隐忍的喘息，饶有兴味和带有恶意的目光，狠狠践踏着他。
等天彻底破晓时，秦歌看着躺在狐毯上的明茶茶，他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衣服，露出来的皮肤白皙毫无瑕疵，藏在衣服下的泥宁不堪和黑色布料上偶然沾上的乳白都让他充满了欲望气息。
秦歌一身白衣穿的一丝不苟，没有丝毫凌乱，走到明茶茶旁边，用脚踢了踢他的脸颊：“起来了，去看场好戏。”
明茶茶昨天确实被折磨狠了，只要他一停下秦歌就拿鞭子抽他，藏在衣服下的身体布满了鞭痕，到了最后还给他喂助兴的药，导致最后虚脱昏迷过去。
听见秦歌这么说，明茶茶滚了滚喉，干涩的喉咙被并不多的口水沁润，有些发疼，说出的话带着沙哑：“好。”
明茶茶在秦歌的注视下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好，艰难的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捂了捂额头，看着已经往前走的秦歌，眯了眯眼艰难的跟上。
两人来到城墙上，早上的风吹过带起一阵寒意，明茶茶忍不住抖了抖，等到了边缘才发现底下密密麻麻跪满了人。
明茶茶惊愕的看向秦歌，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你…”
难道这么多人他都要杀掉？！
秦歌看着城墙下被按着头的人，以及头上那闪着寒光的斩刀，勾着唇笑：“今天没有下雨，要是下雨了他们活，如果没下就死。”
秦歌偏头看明茶茶：“赌吗？”
“赌这城脚下的人。”
明茶茶皱着眉明知故问：“不赌他们能活吗？”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心沉了下来，良久才发出声音：“好。”
秦歌他站在地狱，需要亲手一步一步将他拖下来，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干净一点，明明他早就不在光明之下……
一直等一直等，终究雨没有下。
斩！！！血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夕阳……
天哭了，一滴、两滴、三滴、无数滴落下来。
明茶茶已经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这场雨终究是迟了，赶在了太阳落下的最后一刻。
血水被雨水冲刷，由深红变为浅红，仿佛在洗礼这发生的罪恶，也像是神明发出的哀叹。
明茶茶病了，病的痴心妄想，病的怀疑一切，他感觉到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为什么！如果这场雨不下他还能认为自己确实不幸，可是这场雨下了，迟来的希望就像是狠狠地嘲笑他的不自量力，所做的一切都无法改变吗……
晚间秦歌来了，看着他不自觉皱了眉。
“为何不换衣服？”
明茶茶面无表情，脸上惨白毫无血色：“不想，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秦歌一步一步朝他逼近，捏着他的脸颊，眼神是那么的危险与冷漠：“你想生病？”
明茶茶看着他，泪水一滴两滴滑落在秦歌手上，他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泪水却如此的炙热，声音沙哑：“为什么，为什么？”
秦歌握着他脸颊的手紧了紧，随即将他甩开，转身背对着他，语气冷漠丝毫不为所动：“因为你有罪，在没有还清之前，你都是我和他的玩物。”
有罪，他到底有什么罪？
他除了遗忘和新生……还能有什么罪？
明茶茶想着自己怎么都不会真正的死，要不干脆用死来脱身，还清秦歌嘴中的罪。
最后秦歌亲自强迫他换了衣服，走之前并且留下了一句话。
“你的命也是我和他的，哪怕是死也得我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