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急忙否认,“我不是,清清,我怎么会嫌你呢,你怎样,我都不会嫌你的,我总是爱着你的。”
“可你现在连碰都不愿意碰我。”
楚淮摇头,“不是因为那个……”
魏婉清转身,不再看楚淮,低头看向床榻里侧,“你走吧。”
楚淮看着她柔弱的背影,那么悲凉,叹了一口气,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让她转了过来,魏婉清看着楚淮的唇向自己靠进,当他的唇贴向自己的时候,魏婉清才知道,原来爱人的唇是这样温暖的,他在向自己传递热度,让自己不再那么冰冷。
楚淮轻轻的吻着魏婉清,慢慢的含着她的嘴唇,极尽温柔,他感受到魏婉清的唇是那么柔软,只要自己稍微离开她,她便会自己贴上来。
楚淮也是第一次亲别人,没有什么经验,亲了一会儿就停下来喘气。
魏婉清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然后双手揽住他的脖颈,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慢慢的亲吻这他,将他的双唇分开,勾出了他的舌头。
当魏婉清的舌头进入自己口中的那一刻,楚淮好像被什么击中了,浑身酥酥麻麻的,然后,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楚淮吞下她度过来的津液。学着她的样子,把魏婉清的舌头圈在自己口中。
楚淮的吻从温柔变得急促,魏婉清忍不住发出“嘤嘤”的声音,这声音催的楚淮想在这里要了她,但是他不能,楚淮极力忍住自己的想法,魏婉清身体软的不像样子,楚淮也是一样,他抱不住魏婉清,任由她倒在床上,随着她一起倒了下去,楚淮紧紧的贴在魏婉清身上,魏婉清感受到小腹处有什么东西,她早已不是以前的魏婉清了,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以前两人刚刚在一起时,魏婉清总被他抱在怀里,那时也感受到了,但是那时的魏婉清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楚淮亲的魏婉清舌根发麻,但依旧没有停止,魏婉清忍不住发出声音,楚淮的唇离开魏婉清,拉出了长长的银丝,楚淮的吻落在魏婉清的脖子上,惹的她一阵战栗,但楚淮始终没有拉开魏婉清的衣服,他怕留下痕迹,轻轻的亲了几口,又转而回到唇上。这次的吻疯狂而狠厉,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一样,魏婉清也不甘示弱,二人都疯狂极了,魏婉清的步摇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楚淮的腿放在魏婉清两腿之间,魏婉清的手臂放在楚淮背上,她大口的喘着气。
楚淮把头埋在魏婉清肩头,平复着自己。
魏婉清满脸春色,她想,这个吻,够她回忆一辈子了,“现在,我的唇不脏了,我没有那么脏了。”
楚淮抬头,想着这姑娘又往自己心口插刀子了,“清清,你不脏,你哪里都不脏,你是这世上,最干净、纯洁的女子。”
“我不是,但是,你吻过了我的唇,让我能干净了一点,起码,回忆起这事,不都是不好的记忆了。”
楚淮想到了魏婉清为何想让自己亲她,她觉得被自己亲吻,能够让她忘记被皇兄亲吻时是多么的难耐。
醒然站在门口,听着屋内的声音,大惊失色,但是她能明显听出来魏婉清声音里的愉悦,这是从前在楚潇身边没有过的,早就叫人备了水。
楚淮开门,醒然猛的见他出来,没有反应过来,盯着他的唇看了几眼,马上低下头来。从他进去到出来,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
醒然进去,看到魏婉清躺在床上,刚刚梳好的发髻已不见了踪影,长发散在床铺上,衣衫还算整齐,醒然问道:“娘娘,叫水吗?”
魏婉清的脸上,早已没有了春色,除了娇艳欲滴的红唇,好似刚刚荒唐的不是她一般,“不用,我们没有。”
全公公看着楚淮出来,脸色红润,他在心里想着: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是这位可是大启朝人人景仰的战神啊,兄长今日才驾崩,就成了嫂子的入幕之宾。
楚淮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的,自始至终,他都不曾把魏婉清当做嫂子看待,也没有想过魏婉清已经嫁人了这件事情。
醒然看着魏婉清,“娘娘何必如此?焉知王爷不是下一个先皇?”醒然知道楚潇是如何对待魏婉清的,平时对她极尽宠爱,但是一到了床榻之上,就无法控制自己,不停地伤害魏婉清,任她哭喊都是没用的。
“我心里有分寸。”
“娘娘!王爷是先皇的亲弟弟啊,他从小便跟着先皇学习,说是先皇养大的也不为过。这种感情,不亚于您和大小姐。”醒然还是担心。
“我在进宫之前,有过一个爱人,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我相信我们对彼此的感情,那个人就是楚淮。”听魏婉清这样说,醒然恍然大悟,怪不得从一开始魏婉清就那样抵触楚潇,怪不得楚淮会不计后果的去救一个和亲的官员之女,怪不得楚淮在离京之前会秘密和离。
“娘娘……”醒然喊了她一声。
魏婉清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把自己再搭在他身上,只是,我们刚好可以利用他,去完成我们要做的事情。无论是他,或是谁,都不会在牵绊住我。”这最后一句话,魏婉清是说给醒然的,也是说给自己的。魏婉清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整天哭着求楚淮带她走的小姑娘了,她给过楚淮机会了,魏婉清不会再寄希望于任何人。
当夜,长乐宫走了水,这间宫殿魏婉清住了一年,里面金做的床榻,玉做的台阶,极尽奢华,大火烧了一整夜,等到顾临易前去查看的时候,已然烧成了灰烬,他看着这座离大清殿最近的宫殿,脑海里只能想到第一天进宫的魏婉清,她哭喊的声音不绝于耳,她悲怆的眼神,以及她对自己下属出手时的狠戾。
魏婉清这一夜没有离开大清殿,她睡得很好,直至第二日午时,方起床,外面吵闹声一片,昨夜各皇亲国戚都留在宫内了,楚淮安排的很好,楚遥曼也没有出宫,但她也是一夜未眠,楚遥曼没有想到,平时一向康健的父亲会忽然间病得如此严重。
楚淮安顿好楚钰暮,走出东宫的门就见到了楚遥曼,楚遥曼不施粉黛,无精打采的,一看就是一夜未眠,楚淮说道:“你看起来十分没有精神,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刚刚安顿好阿暮,你别再累坏了。”
楚遥曼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跟随在楚淮身边的几位大臣,楚淮开口便让他们先下去休息,自己带着楚遥曼往后宫的方向走,“我让人带你去后宫休息一会儿?”
“皇叔不觉得父皇的事有蹊跷吗?父皇他……”
楚淮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件事情我会去查,现在最重要的是送皇兄入皇陵,其他的事情,等我们回来再说。”
听他这样说,楚遥曼心里就放心了,“皇叔,听说父皇驾崩之时,皇后和太子都在跟前,还有,父皇病倒时是容妃在侧。”
“阿暮才六岁。”楚淮说道。
楚遥曼接着说,“阿曼自小便跟着皇叔,这情分是一个父皇继室所生的弟弟比不了的,遥曼无论皇叔作何打算,总是站在皇叔这边的。”
楚淮看了一下四周,“皇叔没有你想的那个打算,等到皇兄的后事处理完,择吉日,我会让太子登基的。”
楚遥曼踏进大清殿的大门,便看到了宋望,宋望也陪着跪了一夜,宋望见楚遥曼没什么精神,便问道:“昨夜没有休息吗?”
楚遥曼摇摇头,“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些睡不着。”
宋望拉着楚遥曼的手往偏殿走去,“是难过父皇之事?”
楚遥曼的小手在宋望的大手里颤抖了一下,宋望手里痒痒的,只听楚遥曼说:“也有,但是还有一些事情,父皇的死因,虽然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说是急症,
但是我还是觉得有蹊跷,还有皇叔,他明明可以自己,但却要支持皇弟。”
两个人进到了房间。宋望让楚遥曼坐下,问道:“你问过皇叔了的意思了?”
楚遥曼点头:“他说他不要那个位置。”
“你信他?”
“你不懂,皇叔之于我的意义,他只比我大三岁,自小,父皇就说我是个女孩子,无需看太多书,不用学习治国之策,是皇叔,他时常拿书给我看,如果不是皇叔,我不会长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一定与其他女子一样,只知道在家相夫教子,在所有人都认为我只是后宫中的一个附庸之时,皇叔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母后薨逝后,父皇只忙着选新后,只有皇叔陪在我身边,父皇不止有我一个女儿,但我却有封号,这些都是皇叔帮我求来的,就连你,都是他送到我身边来的。如果不是他,我只会使皇家笼络权臣的工具,我信他,信到可以为了他付出生命。”楚遥曼坚定的说。
宋望让她坐下,自己坐在了她身边,“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信他,我自然也信他,现在,我的公主殿下午休一会儿吧。”
楚遥曼起身,“不行,我得先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