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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惊现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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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同晏策马上前几步,翻身下马:“皇兄怎么在这?”

“出去办了点事,回来时恰好看到你的马车。”齐珺的身上自带着一股沉稳的气质,齐同晏小时候就喜欢跟着他,“听你侍卫说,你刚刚去帮宁小少爷的忙了?”

“不算吧,就是他马跑太快了,他又不会控制,我就帮他稳了一下,不然会撞到别人的。”

“晏儿很乐于助人呢。”齐珺的嗓音温厚,作为兄长的笑容也和煦。

“都说了不是的……”

“为兄也许久没见晏儿了,要不要和皇兄一同进宫?”

齐同晏瞥了一眼不远处齐珺的马车:“不会打扰到皇兄吗?”

“自然不会。”

“那臣弟就不客气了。对了,那匹白马是十里马庄的,记得找个人送回去。”后面这句话是对青枫说的。

“你们去到十里马庄了?”说话间,二人已双双上了齐珺的马车,青枫与车夫同坐,在前驱马。

“那马性子烈,狂性大,跑了好一会儿的路才歇下。也不知道宁家哪找来的马,倒是上乘。”

“你看上那马了?”

“也还好吧,不过这么说起来……我好像确实也挺久没和人赛马了。”

“大家长大后都各自分开了,这也是难免的事。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们这几个小的的,总是自由自在的样子,没太多烦心事。”

“皇兄现在很忙吧?”

“嗯,宫里父皇交待的事情多,府里的杂项也多,你皇嫂也……罢了。”齐珺的妻子是卑月国来的和亲公主,二人的结合带有国家性质。也是因此,他二人间并没有什么情感,也就是相敬如宾的关系。

齐同晏并不多问,他一直知道齐珺他们双方对这段婚姻都没什么感情,只是为了各自国家的利益而委曲求全。“父皇这是看重皇兄,但皇兄也要顾好身子,莫要劳累过度。”

“放心吧,皇兄好得很。我倒是有点担心你二皇兄,这么几年就寄来了几封书信,希望一切顺利。”

“皇兄别担心,二皇兄本领大着呢,父皇肯定也是知道这点才让他去庞风岭卧底的。”庞风岭远在上京外,二皇子齐遐流五年前受命,卧底于庞风岭的山贼团伙内部,只待找时机与朝廷通信,将山贼一网打尽。

齐珺一笑,“也就你二皇兄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才能和那伙儿山贼打成一片了。”

“二皇兄的外表最具欺骗性了,不像臣弟,说是纨绔子弟,就真的只有吃喝玩乐。”齐同晏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知不觉间,马车安稳停步,帘外传来马夫的声音:“殿下,到了。”

齐同晏率先走下马车,转身虚扶着齐珺。“皇兄,早上我让我的一个侍卫先进宫了,我这会儿去看看他准备得如何了。”

“好,你去忙吧,待会儿见。”

挥别齐珺后,齐同晏带着青枫找到竹篁:“舞乐坊的人都带来了么?”

“殿下放心,一切顺利。”

“行,不出错就行。这场莫名其妙的家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什么生日,莫名其妙地就要举办什么家宴,让在外的子女进宫。当然,除了远在他方难以脱身的二皇子齐遐流。

“那我先走了。”齐同晏说。

“殿下,七皇子好像往这个方向来了。”青枫突然低声道。

“由他去,不用理他。”齐同晏冷笑一声,声音罕见地冷漠。他倒是想装作不知道,奈何齐绪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这不是六哥吗,怎么在这种地方待着?父皇可是念着说分外想念你,想跟六哥你好好叙叙呢。”齐绪手中拿着长鞭,来到齐同晏跟前,“六哥身后这两个……是六哥的侍卫吧?怎么能穿得如此寒酸呢,这可体现不出天家威严啊,哥哥的气势都要被他们给拉低了。”

齐同晏甚至想掏掏耳朵直接走人,只是礼数还束缚着他。

“六哥遇到困难,怎么不跟弟弟说呢?父皇送给弟弟好多好东西,七弟这就分些,让人送去六哥府上。”齐绪犹在阴阳怪气,彰显着自己受宠的事实。齐同晏是知道的,母亲失宠的那年,正是齐绪降生的时候,自然不难推出皇帝的喜新厌旧。所谓新人笑,旧人哭,母亲倒是没有过多感伤,她一直都是个坚毅的女子。

“七弟实在要送的话,六哥也拦不住啊。”白给的东西白拿白不拿,只是要小心不要落人口舌,给人留下话柄。

齐绪噎了一下,倒是也早已习惯齐同晏的回应,继续道:“父皇也真是的,总爱给弟弟好多东西,七弟用都用不完,时常分些给下人。”

“七弟心善,此举必定颇得父皇赏识。”齐同晏快受不了了,满脑子都在想什么时候结束。他本就烦皇宫里的那些繁文缛节,更烦像齐绪这种不讲人话非讲鬼话的。放空神游之际,齐同晏突然看到了齐绪后方缓缓而来的齐骧,他快走几步,来到齐骧身侧:“皇兄,今日的宴会你也去吗?”

齐骧坐在轮椅上,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不远处的齐绪一看见齐骧,内心就有些发慌,讪讪地打过招呼后急忙就找个借口跑走,原因不为其他,只不过是他不知道该怎么与这个三哥相处。三皇子齐骧年幼时一个意外,双腿骨折,从此成为残废之躯,自那以后,便终日郁郁寡欢。

“皇兄其实不想去的吗?”齐骧的轮椅自有他的下人来推,齐同晏只是跟在齐骧的身侧。

“不想,又有什么用。”齐骧的声音总是很轻,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齐同晏总要细细地听才能听懂。

“也不知道父皇是想做什么,把大家都召集起来,难道……”难道是要立太子?齐同晏没敢乱说。

“慎言。”言未尽而意已明,齐骧淡淡地看了齐同晏一眼。

“是,皇兄。”如今的形势,皇帝的几个儿子中,大皇子齐珺行事稳重,二皇子齐遐流远在京外,三皇子齐骧身有缺陷,六皇子齐同晏无能,七皇子齐绪年少,齐珺承太子之位,可说是众望所归。只是皇帝迟迟没有立下太子,朝中大臣多有猜测,万幸的是,兄弟五人,倒没人想过要为了这太子之位自相残杀。

齐同晏伴着齐骧,迈入举办家晏的殿里。只是这一看,他就傻了眼。

谁说这是家宴的?

六部尚书、三部司法、文武群臣中的大头都聚集在此,这分明更像是一场群臣之宴。而令齐同晏更加费解的是,靠近皇帝座下的那一桌,那个人,分明就是前日上他燕王府闹事的疯子!他的心神震荡,一时间连齐甄郁跟他打招呼也没听见,还是齐珺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晏儿,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齐珺关切道。

“我……没事。”齐同晏扯出一抹笑,揉揉齐甄郁的头,“没事,坐下吧。好久不见,郁儿。”

“六哥还说呢!你都不进宫陪我玩!奶娘又说我太小,总不让我出去,闷死我了!”齐甄郁的脸蛋生得白净,此刻故意鼓着嘴,做出一副气嘟嘟的模样,脸上的幼稚未退。十一岁的年纪,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小公主正是贪玩的时候,四角宫墙自然满足不了她。

“是六哥的错,之后一定多进宫陪郁儿,好不好?”齐同晏勉强敷衍道。若是换做以往,他当然不会干出这种敷衍九妹的事,只是此刻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他能感受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向他这个位置投射而来,惹得他颇不自在。

那个人,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父皇认识他?那父皇也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疯子吗?

无数疑问铺天盖地地袭向齐同晏的脑海,其间还夹杂着那句“我想要你的眼睛”,简直像是另一种梦魇。

“晏儿,回神了。”齐珺不知道齐同晏是怎么回事,只能轻声提醒。

齐同晏回过神来,群臣已经落座,座无虚席,秦昭帝坐在高位上,一个手势便开宴。佳肴精致,歌舞升平,款款叙述着大昭盛世。

觥筹交错之际,齐绪率先起身来到阶下,拱手道:“父皇,今日父皇大宴,儿臣感念父皇平日的教诲,特让人从东海处带来了这种珀明珠,进献给父皇。”下人们识时务地奉上一个精致的红木箱子,由皇帝身边的赵公公打开。只见盒盖一开,此珠光芒乍现,竟映得整个大殿也亮堂了几分,可说是光芒盖世,世间无物能及。

年已半百的秦昭帝先是措不及防地被晃了下眼,随即高声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儿,当真是好东西,父皇喜欢!”

“父皇喜欢便好。”齐绪脸上还带着自豪的笑意,只见他话头一转,转身看向齐同晏,“六哥许久没见父皇了,这次想必也精心准备了礼物吧?”

齐同晏放下手中的酒樽,抬头对上秦昭帝的双眼。那眼中既没期待,也没失望,只有无悲无喜的平淡。他不喜欢。

“儿臣不才,只让人准备了一场舞曲,不及七弟一二。”他淡淡道。

“六哥这是在谦虚吗?过度的谦虚可就是骄傲了,六哥是觉得七弟不配见识见识哥哥准备的礼物吗?”

“七弟。”齐珺警告般地轻声念了一句。

“大哥,你就不好奇吗?六哥准备的舞曲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否则他怎敢搬上这台面来。”

齐同晏转头嘱咐了青枫一句,旋即回道:“怎么会,七弟若想看,六哥自然会满足你。”

场上的舞乐变幻,一曲歇下,尽数退去,留下中间大片的空间。不过数秒,便有身着舞服的男男女女鱼贯而入,那些舞服各有特色,又在各异之间有着浅浅相同的特点。他们或抱着乐器,或戴着面纱,或捧着红绸,从进来时,步伐便有着奇特的节奏感,整齐而有序地随着脚步声排列成舞阵。

“这二十四人的歌舞,便是儿臣给父皇准备的礼物。”随着齐同晏的话音落下,弦动而声起,琵琶的音色率先在这大殿中响起,随后便是丝竹管弦的配合。乐起,舞动,歌扬,红绸与水袖在空中翻飞,带起轻风阵阵,将舞女的面纱吹开一角,更显朦胧之美。独唱、轮唱、合唱,舞乐坊伶人的歌声从来不会让人失望,此番形式之下,更是独有一番风味。

……

就在众人沉醉之际,歌息,舞停,乐消歇,在场中有好些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同晏的礼物很好,朕也很喜欢。”

齐同晏能看得出来,秦昭帝确实是欣赏这场舞曲的,只不过,也仅此而已罢了。他起身道:“谨以此曲,愿父皇龙体安康,圣心常悦。”

“你有心了,这礼物确实不错。”

齐绪在此时才回过神来,方才他早已被拉入那歌舞的世界。他默默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倒了一大杯酒,心有不甘。

而后齐珺也奉上了他的礼物,乃是一柄被淬炼打磨过的黑铁长剑。形制古朴,却能感受到岁月的风霜与历史的沉淀扑面而来,齐同晏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过去了。他跟母亲学过一点剑术,因此看到好剑,自然会被不由自主地吸引过去。等齐珺回位之后,他戳了戳齐珺,小声问道:“皇兄,你这剑是哪来的?”

“你喜欢?”齐珺一直都是个称职的好哥哥,对他们几个来说都是。他从小就注意着周围的一切,观察着他人的喜怒哀乐,擅长与人交际,因此他也十分清楚,齐同晏此刻的眼神与神情是什么意思。

“也没……就是觉得,特别珍贵?”齐同晏一时竟摘不出合适的词来回答,哪能说看上了父皇的东西啊?

齐珺轻轻笑道:“回头我也去挑把送你,倒是忘了,你自然是喜欢这些的。”

“说起来,四皇姐没来吗?”齐同晏问。

“你四皇姐前几日惹了事,还在被父皇禁足中。”

四皇姐的性子齐同晏是知道的,热烈似火如骄阳,胆大妄为,总是无视三纲五常,屡次触碰父皇的底线,因此也时常被关禁闭。“这次是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大概就是她和驸马闹矛盾了。”

齐同晏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众位,今日把大家聚集于此,是想宣布一件大事。”端坐高椅上的秦昭帝突然举杯,“我大昭百年基业,挨过多少风风雨雨,可国师一职始终空缺。万幸苍天不负我,朕偶然与一异能之士相逢,甚为倾心,特聘他来任国师一职,佑我大昭风调雨顺!”

座下的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皇帝在卖什么关子。

“千卿,何不起来让大家认识认识?”秦昭帝的视线落到了他左手边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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