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看到叶玄辞的时候立马正色问好:
“叶师兄。”
叶玄辞不常回山,但由于照片被挂在功德榜上头一位,茅山的师兄弟都能认出他。
面上尊敬,内心却极为好奇他怀里的白发小孩。
要不是叶玄辞只有二十一,他们就要怀疑是不是他生的了。
叶玄辞对他们微微颔首,礼貌地回了一声:
“你们好。”
身后的孔红衍也终于被裴清恒扶着爬了上来,看见二人像看见了亲人样,顿时甩开裴清恒扑倒在二人中间,两人赶忙接住他。
“锦师兄,呈师兄,终于见到你们了......累……累死我了。”
锦、呈二人笑了笑,问:
“红衍师弟,山下好玩吗?”
孔红衍在山腰处歇了口气。他已经一个月没有锻炼了,身体变得有些生疏。以往从半山腰跑到山顶,他都不会觉得拍很累,甚至还能有余力欣赏沿途的风景。而如今,他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哎,好玩,只是现在回来,我完蛋了。”
二人把孔红衍扶到一旁坐下,拍了拍他身上的竹,也没有看出面前是一妖一僵尸,拱手道:
“真是抱歉,下午的道观,我们要去值班,不能陪你多聊了,告辞哈。”
“ok,走吧走吧。耽误你们这么久,不好意思哈。”
孔红衍向他俩挥了挥手,一扭头就看见居高临下的叶玄辞又用嫌弃的眼神看向他。
“……”
没关系,习惯就好。
等锦、呈二人走后,他才艰难起身,对叶玄辞说:
“走吧,我歇好了。”
“嗯。”叶玄辞很给面子的没有开口讽刺他。
抱着沈宿之这么长时间,他精神还很不错,只是沈宿之感觉不太好,一直低头不语,叶玄辞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和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
走进茅山总教,面前是一个足有三个篮球场大的青在广场,中心有一座三米高的巨型炉鼎,旁边是茅山第一任掌门的石像,周围是在练习术法的各色袍服道士,其中黑白青居多。
这场面真是壮观!人们手持长剑,整齐地排列在广场上,仿佛一支即将出征的军队。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然而,仔细观察,会发现其中也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有几个孩子坐在台阶上,全神贯注地玩着手机,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有个几年轻人手拿长剑,却呆呆地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还有几个人,他们看起来十分笨拙,怎么也学不会剑术,气急败坏地摔打着手中的木剑,眼中闪烁着怒火。
叶玄辞看到此情此景不免内心叹息道:
这茅山带的人,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顺着记忆走上熟悉的那条走廊,淡淡的檀香飘在风中,走廊一侧是镂空的,能看见进门的那座炉鼎,另一侧是一个个木门紧闭的房间,走到左侧第七间,叶玄辞单手托着沈宿之,扣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