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怎么不睡了?”叶玄辞贴近了问,惹得沈宿之一阵脸红他也不免勾起了唇角,内心暗爽。
沈宿之别开目光,视线落到了叶玄辞白皙的脖颈,说:"因为你不在。"
多煽情的话也被幼小的长相中和变得正常无比,但叶玄辞还是悄悄红了耳根。
这算是一种变相表白么?应该不算吧,但就莫名觉得牙疼。
叶玄辞抱着沈宿之重新躺回床上,腋好被子,才放开沈宿之,二人也就此隔了半个人的距离。
刚刚闭上眼睛,怀中就挤进了一个软乎乎的人,睁眼一看,就是沈宿之,他伸手摸了一下搭到自己腰上的小手,探了一下温度,发现是凉的,他微微皱起了眉头,问:
“冷吗?”
沈宿之又凑近了几分,将头埋在了叶玄辞的胸口,顺着他的话说:
“冷……”
于是叶玄辞张开了手臂圈住了沈宿之,企图用自己的体温将他捂暖。
叶玄辞身上淡淡的清香令人安心无比,沈宿之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
尽管万分鄙夷自己奇怪的言行,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生长,而他也不愿去管,任他肆意飞扬。
只觉他的怀抱,令人上瘾。
三日后,孔红衍被安排到了山腰的道观值日,道源美滋滋地从床上起身,伸了个懒腰。
“哎呀,又放半天假,喝酒去。”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揣着酒葫芦下山去了。
道源只有叶玄辞和孔红衍两个徒弟,一个虽然没出师,但他也没什么东西可教了,一个什么都要教,但怎么都不会,还不如不教,所以孔红衍不在时,他就爱下山买酒喝,日子也就这么过着。
叶玄辞来找他时,只看见了桌上的纸条,上面写着:
老头子喝酒去了,掌门要问记得给为师打掩护。
叶玄辞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书本购进表放在了桌上,转身离开。
方才,送表的是新来的道土,对于元老级别的道士,心中总有些害怕才委托路过的叶玄辞送来。
叶玄辞一出门就看见了沈宿之的身影,经茅山灵气滋养,他的模样又变化了不少,看着已经是十六岁,脸的婴儿肥褪去不少,看起来有些青涩,又有几分成熟。
“宿之。”
但是总让他觉得有种哄骗未成年的禁忌感,下一秒就要蹲局子了。
但是内心却不断告诫自己,他九千九百多岁了,怕什么。
叶玄辞只叫了一声,沈宿之便立马抬眸向他走了过来。
等到沈宿之快要走到他身边时,他上前几步,很自然地牵起了沈宿之的手,问:
“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沈宿之有些疑惑:“特别想做的?”
叶玄辞点头:“比如想要什么东西,或者去哪里旅游?”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让我都不知从何还起。”沈宿之神色温柔地看着叶玄辞,认真地说道。
叶玄辞见他眉目清意面如冠玉,肤色白皙,鼻若悬胆一双桃花眼犹似秋波流动,久久不能回神,仿佛要将这张脸刻入脑海里。
良久,他才开口道:“你不需要还。”
“为什么?”叶玄辞总是让他摸不清头脑,于是,他发出疑问,叶玄辞眼神闪烁了一下,说:
“人的寿命不过百年,我只是想……能在你的记忆中留下一段比较美好的回忆。”
沈宿之轻笑一声,问:“若是我想要做的,你可能办不到呢?”
“你说,我尽量办。”叶玄辞抿了一下嘴唇,上面泛着一层浅淡的水光,而沈宿之的目光便落到了他的唇上。
气氛瞬间变得奇怪,叶玄辞那澄澈的眼神,中不掺半分杂质,看起来真诚无比,沈宿之只是笑着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