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你还玩！”

“你师兄把情况都告诉我了，今年你好好在道观里学，明年跟着为师我下山历练，作为道士，你怕鬼，那就必须得克服！”

孔红衍：“……”

“手机给我！”道源伸出手做出讨要的手势。

孔红衍默默把手机递了上去。

师兄我真谢谢你，你真的……我哭死……

道源把手机转手就丢给了裴清恒，非常淡然道：

“既然下定决心好好做僵尸，就得把你这个主人培养好了，茅山也才会放心安排你们两个去出任务，现在他还太弱太小。”

“自玄辞那孩子跟我说了你们两个的事，茅山就专门为你俩开了个会，红衍这小子就是让人不省心。”

“在他到真人境之前，你就先在茅山上待着吧。”

裴清恒点了点头，有些懒散地翻看着手中的手机，还能非常从容地打开相机拍下孔红衍此刻的鹌鵻样。

孔红衍是哑巴吃黄连，只敢老实站着。

——

自从沈宿之身体变小之后，叶玄辞就把他从客房挪出来跟自己睡了，如今上了茅山，一个小孩，也不好麻烦人再腾出一间房来，就只好俩人挤一张。

夜深，听着沈宿之逐渐平稳的呼吸，叶玄辞缓缓睁眼，看着沈宿之精致的面容，他终是掀起被子的一角，起身下床。

温度在天黑下时也随之降低，叶玄辞套了一件外套才推门出去。

宗教的东南方向，有一处顶潭，那里多生灵植，是整座山灵气最为充沛的地方，这也是往日在茅山他常去的修炼场地。

路人没有看见一个人，只有北风吹过耳朵的声音，他找了一块空地盘脚坐下，气沉舟日，运转周身灵力，也从外界汲取来充盈自身。

那一缕残魄浮现在他的掌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完整。

这时，一旁传来道源的声音：“玄辞啊。”

叶玄辞瞬间收回灵魄，睁了眼睛就看见道源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立马颔首恭敬地唤了一声：

“师父。”

“这么晚了，还在修炼啊？”道源的语气很是柔和，似乎方才没有看见叶玄辞掌间的灵魄。

但身为茅山为数不多的灵仙等级的道士又怎么可能没看出来，他只是暂时没有挑明罢了。

叶玄辞回答道：“刚来。”

道源见他如此诚实，欣慰地笑了笑说：“那你继续吧，为师就不打扰了。”

“好，师父慢走。”

叶玄辞应了一声，看见道源拂了拂衣袖，转身欲走，又闭眼重新运转灵力。

“滋养灵魄，切记不要直接用外界灵力，你最好把从外界汲取来的灵力在体内转化一下，不然会遭反噬的。”

“在茅山多住几日吧，不要急于求成。”道源的语气中有些许荒凉，是叶玄辞从未听见过的。

他也有些惊讶，古籍中从没有关于滋养灵灵魄的记载，道源又是从何而知的？

“你把灵魄转给那孩子后，还需坚持三日给他渡灵力，灵魄才能稳定。”道源又补充道。

“师父，您说的这些，好像没有哪一本书上有记载啊。”

道源白了他一眼：“怎么，不许老头子我有点过往啦？”

说罢便从容走开，回去睡觉去了。

叶玄辞在原地愣了一会，随后他就按照道源所说继续手上的动作。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相信他的师父不会害他。

而另一边，沈宿之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环顾了一下空荡的房间，最后叹了一声。

他究竟有些什么事，半夜出去做什么，夜里寒气重，也不怕着凉。

他从床上下来，刚走到门边，门就从外面打开了，叶玄辞面露惊色的看着自己，还问：

“睡不着么？”

沈宿之抬着头看他，刚睡醒的声音软软的：

“你去哪了？”

听起来活像被抛弃了似的，娇娇软软，顿时叶玄辞心中化成一片，他弯腰抱起沈宿之，温声道：

“茅山灵力充沛，我去外面打了一会坐而已。”

“噢。”沈宿之早就习惯叶玄辞总把他抱起来的失重感了，手都很自然地圈着叶玄辞的脖子，气氛好生融洽。